霍睿言霎时慌了神,语无伦次:“吓着了?是有点难看,但会好的……不怕不怕,真没事……你别看了,省得做噩梦……”
宋鸣珂只觉那一刀割在心上,怒而打断他:“少啰嗦!把衣服剥了,给我趴好!不许动!”
边说,边指向一侧的床榻。
她固然想了解情况,可当下最重要的,是给他上药。
伤在后背,难怪他折腾半日也没弄好。既然他要保密,能帮忙的人只剩她了。
霍睿言无血色的脸上渗出浅淡红意,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听话,行至榻边。
褪下外披的墨蓝色半臂衫后,他又犹豫了一下:“还是……别了吧?”
“扭扭捏捏跟小娘子似的!”宋鸣珂低低骂了句,拿起案上的瓷瓶闻了闻,“是这药?”
“嗯,加了点香粉,怕被闻到药气。”
宋鸣珂把药瓶子、纱布、烈酒、棉花等物放进竹托盘,端至床边的矮几上,红着脸,探手掀开霍睿言被染红了一片的中衣。
“嘶”,他背上伤口受衣裳拉扯,疼痛之下,禁不住吸了口气。
“疼?抱歉,我没啥经验,你且忍一忍。”宋鸣珂自知笨手笨脚,唯有柔声安抚。
她以前跌跤、磕到头时,见过女医如何处理伤口,但毕竟是旁观。
亲手为二表哥清洁伤口,眼看他原本光洁细腻的肌肤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痕,内心不安,双手更是抖得不能自已。
“陛下……”霍睿言伏在床上,忐忑难言。
“疼就喊一声,我轻点儿。”她小心翼翼那竹镊子夹住棉球,一点点拭去血痕。
“唔……”他咬唇,强忍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