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早在那一刻起,心为他停止跳动,又为他狂跳不息。
只是她在情感方面一如既往的迟钝,心动的份量再重,她都无所觉察。
由他亲手打造的木匣,以及各地搜集而来的泥土,在过去两年间,一同沐浴着京城皇宫内的日月精华,和他亲手刻的闲章,已成为她最珍视的礼物。
她一直想着,就算恢复身份,这些宝贝只会全数归她,绝不让给哥哥……
想起宋显琛,她心底漾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无疑,兄长一声不吭从垂拱殿后离开,已教她不能理解;之后的两日,他躲在昭云宫发呆,也不与旁人交流,后仓促回了北山小院。
宋鸣珂原想多留他几日,让他继续熟悉政务,她趁机打扮打扮,哪怕只在宫里转悠也好啊!
谁料他突然闹了情绪!
再这么下去,哥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扛回属于他的大任?
宋鸣珂幽然叹了一口气,把玩的一对玉猫,放下,拿起,放下,又拿起……
近日有关宋显扬、赵国公和赵太妃的麻烦事算是翻篇了,可北境战事、兄长反复的心思与病情、舒窈莫名其妙爱上了她……一一困扰着她。
还有,对二表哥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相比之下,宋鸣珂认为,与霍睿言之间的小小悸动,反而最容易解决。
虽然,在昨夜梦回时分,她迷迷糊糊中幻想,如若一两年内,她重获长公主的身份,而他依旧孑然一身,她便……唔……
可是她从来没忘记过,大表哥说,二表哥有心上人;他也亲口承认,在他心里,那位小娘子无人能及;而秦澍亲目所见,那人成熟妖媚、玲珑浮凸……
宋鸣珂念及往昔所闻,心底隐隐作痛,所有悄然积攒的念想,不经意化作唇畔的黯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