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得此反馈后,暗觉自己先前多疑,遂选择重新相信秦澍的为人。
毕竟,上辈子,秦澍为护住她这一无所有的长公主而与龙椅上的宋显扬对抗,这份人情,她今生必须还。
下月武举考试结束,将会秦澍受重用之日。
…………
三月底的家宴上,殿内沉香袅绕,鸣钟击磬,灯火辉煌,美酒佳酿连绵不断。
宗亲们齐聚一堂,觥筹交错间一派温馨祥和。
宋鸣珂原以为,赵太妃连续经历儿子与父亲的两大挫折,面子上挂不住,会如常托宾不赴宴,岂知她华服前来,无多少病容。
席间,太后谢氏面容平静,精心描画过的凤眸隐含淡笑,对赵太妃柔声道:“多日不见妹妹,近来身子可好些了吗?”
二人平日除了例行礼节,私下并不亲密。
今日太后故作亲热叫了声“妹妹”,教赵太妃容色一僵。
“前些日子的确身体不适,未能勤向太后娘娘请安,还望赎罪。”
太后理了理绣以凤舞九天的绛紫袍袖,唇角轻勾:“何必多虑?赵国公出事,想必你心情也不大好。请安这类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往后大把机会。”
她语带劝抚,偏偏故意提了赵国公,“大把机会”云云,讽刺意味甚浓。
赵太妃脸色微变,竭力维持的镇定有了一丝裂缝:“谢太后娘娘宽容。”
宋鸣珂正在问晋王近来的功课,听得出太后与赵太妃之间暗涌流动,不由得留心倾听。
太后又道:“听闻北海郡王妃已有身孕,年内,你我便是祖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