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承先惊后喜,继而皱起浓眉:“你咋不把他带回家?咱们仨好好聚一聚!”
“他……似乎不大乐意。”
霍睿言细想对方抵京后,没在第一时间联系他们兄弟,想必另有去处和安排。
即使在八仙楼邻桌用膳,秦澍以笠帽遮盖容貌,最初未急着与他厮见,等到他落座后才出言相激。
因此,霍睿言没执意相邀,而是选择请他们得空到府上一聚。
兄弟二人就今日拔禊讨论了一阵,从宋既明送小皇帝的奇怪玩具,到舒家小娘子精湛的茶技,再到八仙楼中霍睿言与秦澍的一番争斗,待见时候不早,各自回院落歇息。
夜月如霜皎洁,穿庭院疏枝缝隙而过,落了一地的斑驳流彩。
被宋鸣珂赐名为“团子”的三花猫挤开房门,扭着屁股,悠哉悠哉走到霍睿言腿边,铆足了劲,一跃而起,蹦上了他的大腿。
霍睿言搁下笔,搓揉它的背,笑道:“你在宫中,可有这般粘着她?”
猫“喵呜”一声回应,卷得紧紧的,生怕从他腿上滑落。
“听说诺玛族蠢蠢欲动,如我再次离京北上,估计没这么快回,你替我在宫里陪她,好不?”
猫又娇娇应声。
霍睿言从胸前翻出一个羊脂玉环,把玩片刻。
此物为宋鸣珂小时候所戴的手镯,细薄轻窄,常让他回想起她儿时的天真烂漫。
这丫头长大了,即便上朝时一本正经处理国家大事,私底下照样没心没肺拉他乱逛。
如若幼时喜爱她撒娇撒痴的小小骄纵,此时,他真正所爱的是她眼中果敢通透的明净,偶尔还掺杂着仅对他流露的依恋缱绻。
这些,会随秦澍的出现而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