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睿言见兄妹二人一前一后急急往回赶,还道真出了什么事,谨慎跟在后头。
走了四五丈,见他们钻入马车,不似异常,他方沿树丛后的窄道折返回宋鸣珂处。
没走几步,附近朝臣的马车内传出女子议论。
“方才徐小娘子像要哭?”一人尖声发问。
“哭不哭,倒看不真切,但伤心难过在所难免啊!”
霍睿言无心打听人家的隐私,却听得那人续道:“这下可不仅仅是她,恐怕京中贵女闻此噩耗,得哭湿了枕头!”
什么噩耗?不曾听闻近日有大灾难,发生何事了?
霍睿言心下震惊,脚步一凝。
“有些人先成家后立业,也有人反过来……当初谁没抱着侥幸之心,以为人家功成名就,便会把眼光放在她们身上了?”语气尖酸刻薄,甚是扎耳。
“唉……看来呀!许多事早能看出端倪!”
“什么端倪?”
“难道……你没听说那位的传闻?仅有两名俊俏书僮贴身伺候,府上还养了外地求学的年轻书生,私宅还住了位年轻侠客,……个个生得秀气!
“还有还有,他连丫鬟也不进院,连个通房也无!这两年拒绝媒人,若非有龙阳之好,还真解释不通呢!”
“那是!今日看他公然抱着圣上,含情脉脉,又与元医官争风吃醋……”
霍睿言起初还愤然暗怒,谁!谁公然抱着他的晏晏,还含情脉脉?
他恨不得立马冲回去看个究竟,听完后面那句,终于明白,她们讨论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