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半数人认为,此事巧妙得有些过分。
如非是小皇帝设的局,其必定早就收买了定王或乐平郡王妃身边的人,因而精准拿捏了二人动态,御驾捉奸。
宋鸣珂在做这件事前,全凭意念,倒不曾想过,会为自己带来“手腕狠绝、深不可测”之名。
储云殿为正殿,两侧矗立十八支金龙立柱,每一条龙形态不一,栩栩如生,圆瞪的一双双眼睛,仿似在注视一场人间闹剧。
宋鸣珂端坐于九层高阶上的蟠龙椅,于通明灯火中看殿中各人相互折磨。
从猎场刚回来的乐平郡王,身穿武服,满目悲愤,直盯宋显扬,嗓音暗带颤意。
“枉我视你为手足!你非要把事情做绝?你已是亲王,要什么女人没有?竟做下夺人|妻这等阴损行径?”
“我、我没做!”宋显扬极力分辩,“这是误会!我去那儿,是为了栽花!”
“是采花、是栽花,谁知道!”乐平郡王磨牙吮血,转而怒望跪在一侧的郡王妃陆氏,“你呢?你也是去栽花?”
乐平郡王妃脸上泪渍混合了脂粉,使得娇媚容颜如被风雨摧残的落花。
她垂下精致眉眼,闷声道:“我只是闲来无事小逛,碰见他……碰见定王爷在寻觅兰草,好奇多聊了几句……”
“聊得衣衫不整?抱在一起……亲?”乐平郡王早在来时已听到各种不堪的描述,气得脸都绿了。
“不然呢?你是要我在御前说出,我早在嫁给你之前已他爱慕的言辞?”她暗带愤然。
乐平郡王目眦尽裂、暴跳如雷,大步冲上去,几乎要掐死自己的郡王妃。
宋鸣珂皱眉道:“闹什么闹!一个个乱七八糟,没片刻安宁!”
三名侍卫抢上前,硬生生拉开乐平郡王。
宋鸣珂淡然:“乐平郡!你是打算在朕面前杀人?想逼朕连你一块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