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睿言照例到大小茶坊听人闲言,并打听天气、农收、水利、民意等。
翌日,他穿戴整齐,领两名近侍,敲开谢国公府的大门,请人递上拜帖。
不多时,一群男女仆侍簇拥着一位须眉俱白的玄袍长者相迎。
老者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天生豪气,不是谢国公又是谁?
霍睿言大惊,连忙行礼,“睿言见过表舅公。”
他不过是小辈,又无官职,凭何让德高望重的谢国公亲迎?
“小阿言啊!”谢国公呵呵大笑,“上次见你时,还是十岁孩童,现一下子长那么大了!来来来!到里头坐!”
“表舅公老当益壮,睿言心下甚喜。”
“听闻你在蓟城帮你爹的忙,立下不少功劳!今日竟得空,跑来桓城,瞧我这把老骨头?若不急着赶路,在我府上多住些日子,如何?”
谢国公一把拉住他,上下打量,瞧他剑眉轻扬,星眸流光,越看越喜。
霍睿言没料到自己曾去蓟城的消息早传开了,恭敬答道:“实不相瞒,睿言此次乃路过拜访,还得赶回京城处理私事,不敢打扰表舅公太久……”
二人边说客套话,边往里走。
落座于华丽厅堂后,府中几位长辈也来招呼,吃着韵姜糖、二色灌香藕、乌李等果子,从京城聊到蓟城,仍未尽兴。
谢国公兴致激昂,硬是留霍睿言住一宿。
他恭敬不如从命,派人回客栈取来行李,入住南苑的阁子。
当晚,谢国公大排筵席,请城中亲属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