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自我迷恋的醉话,逗得霍睿言忍俊不禁。
“真不骗你!你们跑到蓟关那鬼地方!没见着而已!”
她胡言乱语,语气透着自得与不平,令他一头雾水,无从应对。
只听她小声与他咬耳朵:“别去太久!不好玩!”
“是,我快去快回。”他被她的唇蹭得脸痒心也痒,飘飘然如登仙。
别说速归,什么都答应。
“……风大,沙子多,能把人脸划破,什么叫吹弹可破,我算是懂了。”
霍睿言只觉这番话莫名其妙,仿佛她真去过,身临其境般。
“反正这辈子,打死我也不去……才不要看到那个有疤的家伙……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霍睿言糊涂了,有疤的家伙?先下手为强?
“谁……?”
他低声问了一句,久久没听到回答,稍稍转目,惊觉她已入梦,毫不设防。
她均匀的呼吸徘徊在他肩颈处,暖暖的,柔柔的,软软的。
这一刻,他已无力分辨心头纠缠的滋味,酸甜苦辣兼之,仍教他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弧度。
原以为,能成为顶天立地、雅正疏阔、心中自有天地的好男儿。
在她面前,他始终做不到胸襟开阔,依然计较旁的男子与她亲近。
包括被蒙在鼓里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