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鸣珂心里倒没太多痛快之感。
前世恩恩怨怨,难分难解;但今生,饶蔓如并未做什么大坏事……
三言两语把一娇滴滴的小娘子逼得快哭了,宋鸣珂于心不忍。
“陛下?”霍睿言见她久立无言,关切地开了口,“怎么了?”
宋鸣珂叹息:“饶家千金,似有不悦。”
霍睿言笑得无奈:“陛下一直未立后,朝中重臣皆看好这位饶家千金。而陛下那日狩猎前,特意阻挠定王与饶相商谈,已令人狐惑;
“今日饶千金挑菜领罚时,陛下又扭头关注她吃姜、念诗;甚至点评百花糕时,大力夸赞了饶家所呈的点心……这些细小的举措,分明给予饶千金莫大的鼓励。”
“我、我我……有吗?”
宋鸣珂仔细一想,倒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冤枉呐!狩猎时特意叫走宋显扬,是她的恶作剧;看饶蔓如吃姜,只为看热闹,想知道她如何应对;夸糕点好吃,是因为真合她胃口啊!
怎就成了……她这小皇帝相中饶蔓如?然后又嫌弃了人家?
万一群臣联合宗亲,请求她将饶蔓如纳入后宫,她固然能拒绝,可这岂不伤了饶相的颜面?
她一贯任性随性,坐上龙椅后战战兢兢,着实收敛了不少。
时日久了,得意忘形时,小尾巴便忍不住又翘起来,于是一不小心,惹事了。
宋鸣珂哭丧着脸:“这下麻烦了!该怎么办?”
霍睿言尚未接话,忽闻灯光与花海掩映的山道上,脚步声近。
“陛下!”宁王兴冲冲奔来,紫色袖口与袍角湿答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