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身后有人站着，江海楼转过轮椅，看到她搭着的毛巾是他用来擦脸的那一条，没说什么。

汤斯兰察觉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中的毛巾上，眨眨眼，问：“我没找到毛巾，这条不会是江先生用来擦身的吧……”

“用着吧。”

这么说不是擦身的，有可能是给她准备的，看上去还挺新。

擦着头发走到他对面的小沙发坐了下来，“明天我还是住酒店里吧，来来回回也折腾江先生。”

天天跑来跑去的接送，晚上又忙着工作。

酒店那边安排有房间，她都没有怎么住，天天往外跑，别人也会有意见。

江海楼没有什么意见的点头，以他现在的情况，也需要避开她的视线，处理点事。

包括他这双腿。

“江先生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这是你的自由。”

话说得干脆，看似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听在耳里，却有种疏离感，汤斯兰有些不太甘心的凑到前面，“江先生似乎巴不得我赶快离开。”

是不是腻在一起太久了，所以就开始烦了？

江海楼也是喜新厌旧？

“希望我在这方面限制你？”修长节骨分明的手交放在前面，以一种淡而温的语气反问她。

“那倒没有，”只是希望江海楼看上去更食人间烟火一些，他这样冷静，让她感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感情，好像她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他就端坐在轮椅里，眉眼温淡，“最近这部片子拍得不够紧，已经让你有多余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