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此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可她差点,就失去他了呀。
“娘娘,陛下他只是不想让您担心。”裴宇见叶楚楚神色不对,急忙道。
“可他不该如此——”叶楚楚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眼眶有些红,在这个世界上,沈暮辞和在扬州领养的安安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失去他们。
“裴宇,那你说,现在他那样躺着,我不担心吗?那箭上有毒,我差点研制不出来解药,我不担心吗?”
叶楚楚想起沈暮辞倒下的那一刻,仿佛天都要塌了。
她声音颤抖,一连串询问,一时间让裴宇有些招架不住。
“楚楚让你担心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嗓音绵软而虚弱。
沈暮辞不知何时醒了,从床上起身,缓缓挪到了门边。
他并未穿上鞋履,加之身子虚弱,动静极小,是以叶楚楚和裴宇都未注意到他的到来。
许是犹豫伤口还疼着,身体极为虚弱,沈暮辞从床上走到门边耗费太多体力,他靠在门边,正喘着气,脸色苍白,额头上尽是汗水。
哪怕叶楚楚再气,可一见沈暮辞此时此刻的虚弱,立即走到他旁边,搀扶着他,生怕他稍一不慎便倒下了。
“谁叫你下床的?”叶楚楚言语中虽有斥责,但语气间还是不知不觉间软了下来。
沈暮辞轻轻笑了笑,正打算开口,许是牵动了伤口,便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叶楚楚心中虽然恼怒沈暮辞的“胡来”,但见他现下如此脆弱,原本想要倾倒而出的那些气话便又憋了回去。
她将沈暮辞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帮他掖好被角。
裴宇早已识时务地退下,此时房内只剩下叶楚楚和沈暮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