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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重又笑开,半真半假的笑意夹杂在一起,看不清她的真实情绪。

“靖城近来开的正好的花,都布置一些便是。”

下首那侍卫得了这句话,立马行礼火速离开。

池栖也不计较他这反应,而是想着自己刚刚那话,“近来开的正好”,那不就是海棠吗?

扶若啊扶若,我倒要看看,他过敏一次就失眠这半个月,烦的你处置不了公务,再过敏一次,你又该如何对待那傻子。

湟烛台。

百步阶梯从顶斜下,台阶倒扣处印着瑞兽,步步阶梯一边站立一个侍卫,握着剑挺着胸表情严肃。

台子两侧高柱竖立,纹着以龙凤为首的一批瑞兽,朱漆映衬点金,白银遮拦碧玉。

礼部尚书早早就守在湟烛台下,负责接拢参宴的人员。

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时辰,该到的人差不多已经齐了,连皇上都已经坐在上首准备开宴,唯独缺了首位下侧的两人。

长公主和易家嫡子。

正逢夏日,正午太阳晒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礼部尚书站在台口,没一会儿就汗如雨下,不住的用袖子擦汗。

礼部尚书姓刘,是个忠心耿耿的老实人,这会儿等人等久了,也没有埋怨扶若来迟,而是想着长公主许是有事耽误了。

可他想的简单,不代表湟烛台宴上那些人,都能想的这么好。

这宴会男女官员皆有,从武的,从文的,里面女子都有。

大雍向来也不纠结这个,于是宴席就把文武分列安排而坐,男左女右。

文臣上首第一位是池栖,武臣上首第一位是扶若,紧挨着她的是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