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宋亦有这个疑问,大厅里的其余下人也有这个问题。
拭央和鸢折两两相觑,彼此将话隐在传递热烈的眼神中。
诚然,对殿下而言,易少爷是特殊的存在,她对易少爷有些许纵容,或是部分破例,做下人的都能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易少爷的身份,配上这个桐花羽冠,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要知道,那可是相当于殿下未来夫婿的物什。
即便殿下向来不守规矩,但难保皇上日后知晓,心有不满,从而殃及殿下在皇上面前的形象。
扶若却不说话了,只是低着视线,专心给易清挽发,像是没听到厅里的动静一样。
扶若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吸气,但不得不承认一点,扶若只是觉得这个羽冠跟小傻子很配,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个桐花羽冠对她而言,是纪念也是怀恋,但现在有了小傻子,她也重新活过一次,所以扶若边想着,是时候放下一些事情了。
易清完全没感觉到那些下人的惊讶,实在是长公主的气场太强,他无法顾及他人。
从现代过来,他好歹被服侍了这半个多月,第一次觉得梳头发也是个累人的活,这脖子僵着简直不敢动呀。
“好了,清清?”扶若也未花多长时间,给易清刚把羽冠戴好,就发现他僵硬的姿势。
易清直直一百八十度,连同上半身转过去看着她,瘪了瘪嘴又委屈又蠢兮兮的问她,“殿下,我可不可以动一下?”
闻言,扶若眼里瞬间多了点笑意,原本揉头的手,转换路线去揉易清的脖子,语气里尽是无奈笑意,“清清啊。”
该叫她说些什么好呢?你这小傻子。
扶若揉了会儿易清的脖子,动作温和轻柔,易清便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