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扶若从前最疼爱他这个弟弟,现在态度也疏远了不少。
还有易清。
易家唯一的血脉,是承德帝对易家叛敌的最后一抹仁慈。
可现在,扶若竟然把这个罪臣之子带回了公主府,她是在挑衅皇上,还是在警告自己。
这个疑问,不只是扶珏的想法,朝里的大臣都是这样想着,扶若一派的大臣们,战战兢兢,不理解长公主的想法。
事实上,他们向来不懂长公主的作风。
说她暴戾恣睢,可各世家的小儿,向来敬她。
说她冷酷无情,可这易家被灭,只有她敢主动去找易清。
说她好大喜功,可雁州叛乱,皇上的奖励她全赐给了属下。
但无论怎么样,他们确实不敢得罪这位长公主,究其原因,是天横贵胄,还是她本人的优秀。
大雍的臣子们,无法客观评价。
因为他们立场都不同,所以只能主观。
而百姓们想的显然没有这么深,而是围绕易清到底长得有多好看,能让不近男色的长公主带回府。
“我知道我知道,听我以前在易家当差的远方表亲说,每回易少爷生辰宴,送客的时候,易府下人都是把客生拉硬拽抬出去的。”
靖城昌乐路口,一个撇胡子黑短衫汉子,箕踞着靠在的大榕树底下,周围侯着一圈人,挤在树荫里,个个耳朵伸着老长,听这人讲。
路口另一端停着一辆马车,青黑帘子麻布料子,朴素的很。车里坐着一个女子,腕上带着翡翠玉镯,青里透着股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