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无情挑眉:“哦?哪两件?”

小伙计掰着手指头,道:“一嘛,她生前曾经做过花魁。红极一时。怎么形容呢,有外地公子专门乘船八天八夜,只为来见她一面;结果归途中船翻了,公子死了,他的朋友们居然还都觉得他得见花魁,死得值,死而无憾。”

贺梅辛思绪活络,心中浮起一事,立刻问道:“她生前所属哪家青楼?”

小伙计对答如流:“溯水镇东街,蘩香楼。”

贺梅辛瞳光一亮:那脸上出现血字后发了疯的公子,生前最后去的青楼,正是蘩香楼。

难道,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

“曾经?”,司空无情诘问,墨瞳中含着咄咄逼人的锐光,“既已说‘生前’,又何必说‘曾经’,莫非,她后来就不做花魁了?”

小伙计一拍掌:“公子您真是聪明啊!不错,她后来被镇上最富的富商看中赎身,不仅从了良,还成了贵妾呢。”

贺梅辛道:“既然如此,她又是如何死的?”

“这就很有趣了:她的尸体被从河里捞上来时,整个下裙都被撕烂了,下/体伤痕累累……分明是被玷污而死,投河自尽!”小伙计鬼魅一笑,故意哑着嗓子道:

“后来听人说,那富商其实早已负债累累,婚后竟强迫她偷偷接客,接待的还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上等人呢,据说,有好多什么道长啊,大官啊,少爷的……”

……道长?

听到此处,贺梅辛与司空无情对视一眼,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贺梅辛手抚茶盏,凝眉道:“见弃枉死,怨气深重,死后定然化作厉鬼。”

小伙计见贺梅辛如此捧场,更说得兴高采烈,凑到贺梅辛身前,诡秘兮兮地道:

“是啊,她死后,我们这儿就没太平过。公子你们来的时候经过溯水河了吧,那河本来很稳的,几十年也没出过事;自她死后,十天半个月那河里就要淹死一个人;还有人说,她拖着一身破破烂烂湿淋淋的,深更半夜,在月光下敲门,去找那些负过她的人索命,活活将人吃得只剩下一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