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坦白从宽吗?”魇兽做着最后的挣扎,瓮声瓮气,“现在我听说那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
殷乾也没说现在是他逮的对方,而不是对方主动来精怪局投案自首,反而是冷哼了一声,十分坏心眼地道:“看你表现吧。”
事实上人类社会那套也不适合放到精怪局来,毕竟人类社会最严重便是死刑,但是对他们来说,死刑压根就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被扔进畜生道、地狱道、饿鬼道,或是永无轮回,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殷乾带着这颗“魇兽球”回到精怪局的时候,压根用不着他们问,这个魇兽便什么都招了。
殷乾将这颗球丢进审讯室,魇兽便跟张纸一般缓缓展开,恢复成原来样子,被青鸟用特质手铐铐住,趴在桌子上死气沉沉。
青鸟深谙拍上司马屁之道,上来就是先是夸了一通“老大英明神武身手不凡”。
殷乾露出一个浅笑,冷哼一声,摆摆手道:“少跟我来这套。”
这人一边这么说,一边又接着道:“虽然你说的也都是实话吧。”
那魇兽一路已经打好腹稿,因此审讯过程极其顺利,大到吸食阮红英和薛寻龙一家精魄的犯案经过,小到心情不爽毁了人院子里的一盆花。
可见他在这十分钟内大脑飞速运转,人生的走马灯已经开始转起来了。
精怪局的人听了他一整晚的妖生复述,最后这四人甚至开始当故事听,青鸟还拿了一盘切好的西瓜来。
这个时候的西瓜还算甜。
“行了,这段跳过。”殷乾听到一半拿手指敲着桌面,让对面的魇兽瑟缩了一下,“你悲惨的童年跟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