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曦没心思深究这个问题,很快她就被摘了出去,单挂在外面的架子上。三伏天的太阳一个顶俩,云曦垂着头蹲了一会,就觉得后脑勺要烧起来了,嘴巴里都分泌不出来一点水分,不出半日,整个人就蔫了。
她伤口还未痊愈,如今滴水不进,还不知道得熬到什么时候,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上了两柱香,祈祷早死早超生。
等到黄昏,太阳终于下了山,云曦还未松一口气,卢义又叫人在旁边垒两层高的木材,专程派人盯着不断往里添火。
夏日的夜里并没有凉爽到哪里去,加上持续不断的炙烤,云曦仿佛一条脱了水的鱼,汗水源源不断地浸湿衣衫,脑子仿佛都要烤化了,开始混乱不清。
卢义一时半刻也不取云曦的性命,就这么轮番折磨她,每到她快昏过去时,就叫人将她放进院中的大水池里醒一醒,第二天接着挂在外面。
如此三日,云曦因为伤口浸水,身体负荷不了,发起了烧。
“人死了可就做不成饵了,世子爷可得三思。”
云曦迷糊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动了动发僵的胳膊,脑袋里昏昏沉沉,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只依稀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说他来刺杀我是为这个女人?”
“若不然他也不会大费周章,当着我的面让这个女人假死,之后又救了她,可见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多重要。”
“这样说来,他若知道人在我们手上,必然会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