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日来的正是时候。”
见着不是三位大学士,而是宁国公步入殿内,盛帝便知是高公公自作主张了,不过他原本紧绷的面色明显舒缓许多,叫人把信件递过去,“您先看看吧。”
宁国公一眼扫过,面色当即阴沉如水,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李安元,还一个北羌!竟敢派兵里应外合妄图刺杀我大盛重臣!”
“您的意思是?”
“打!必然要打,怎能咽下这口气。”
盛帝思虑的更多,“可现在是冬日,您也知晓今年冷得不同寻常,若是开战……”
“冬日不合适,这不是粮草辎重的事。”
纵横沙场多年,宁国公虽气性大,但也不是个粗心眼的,“老臣担心匈奴也想趁机有所动作,天冷了草原上的日子可不好过。”
“朕生辰宴上匈奴和北羌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还妄图给我大盛难堪,做他的春秋大梦。”盛帝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不禁冷笑道,“也不想想蛮子怎能成我大盛好儿女的对手?”
“虞家那小丫头确实不凡,不过话说回来,北地有老虞在,居庸关还乱不了。”
宁国公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来回踱步,“若与北羌开战须得等开春,老臣会盯死匈奴,待解决了北羌,迟早跟匈奴人算账。”
“这是自然,您的夙愿一定会实现的。”
盛帝知道面前这位老臣驻守长城几十年,心心念念与匈奴决战,但同样的,他既为人皇,彻底除去关外虎视眈眈地与大盛僵持百余年的恶狼,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夙愿呢?
“那老臣就先谢过陛下了。”宁国公大大咧咧地行了一礼,又指着盛帝身上的大氅道,“陛下先把衣裳换好,该去上朝啦。”
盛帝低头看着依旧裹在身上的绣着凤穿牡丹纹样的大氅,唤来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