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燕慈似乎就是在你那位朋友出现后变得古怪无比。”
“有这回事吗?”
宁颜心里暗道不妙,但还是继续装无辜,势要把事情撇干净。
“自然,”宁淮皱紧眉头认真思索,缓慢地说道,“她似乎识得这架纺机,在跳下墙头后说了三个字‘真、泥、机’。”
不慌不慌,宁颜默默安慰自己,哥哥不会想得到珍妮机是哪三个字,也不会猜出这个名字的真正由来。
“莫非,真泥机是这架纺机的名字,而燕慈根本不是纺机的制造者,所以他才会在被别人一语道破后那般失态?”
已经有点接近真相了,宁颜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多说多错,她一个不慎就会越说越错的。
“一定是这样。”宁淮自觉发现了真相,他快步来到宁颜身边,眼神充满期盼地看向她。
“哥哥?”宁颜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那位朋友,她叫什么,家住何方,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哥哥你问这些做什么?”宁颜佯装震惊,身子不着痕迹地退了退,“她有心仪之人,两人谈婚论嫁了,哥哥你没有希望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哥我是那种人吗?”
即使被宁颜这么打岔,宁淮的逻辑也没有被带跑偏,依旧回到了正题。
“如果这纺机的制造者另有其人,你那朋友又能一语道破纺机的名字,说明她也识得真正的制作者,既然如此,这等人才绝不能被埋没,自然要寻他出来请他为朝廷效力。”
宁淮在宁颜身旁坐下,继续说着,语气充满憧憬。
“若他还在世,能改良陈旧军械,我大盛兵力必能大有长进,也不必被困在长城内,可以打出关外去,杀尽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