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文会?赵元白和燕慈都在场。”卿落落耳力显然不错,疑惑地重复道。

赵元白是濮阳姐姐看上的那个,是京城今年的解元,这个燕慈,似乎有些耳熟?

“耐冬说过的,两湖地区一位解元,跟赵元白一样是个少年天才,今年十八岁,农家子出身。”系统在一旁提醒道,宁颜恍然大悟。

此时此刻,状元楼内。

“燕兄,久仰大名。”

赵元白很是钦佩地作揖行礼,而对面的人也不卑不亢的回礼。

赵元白知道读书的辛苦之处,勤学苦练是必不可免的,而面前这位与他同样年纪的燕慈,却是农家出身,其读书条件更是不由分说的艰苦。

距燕慈同乡所言,每年农忙时节他还会回家里帮忙,此番上京,还是两湖总考官因惜才收他为弟子,为他出了盘缠和居所。

论境况,燕慈无疑是窘迫的,但是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卑之气。

身着的青衫虽材质普通,但是清洗地极为干净,发冠也端正的一丝不苟,整个人有些瘦弱,但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竹,叫人不会忽视掉他的存在。

翩翩君子,这是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也有些家境出众的,撇撇嘴悄悄说一句穷酸,但是也不敢攻讦燕慈的人品学问。

因着在场的南方学子多是与他一道来京的,一路上燕慈的刻苦是看在眼里的,对有疑问的学子也是不啬赐教,一段时日下来,他已隐隐成为南方学子之首。

而南北两派学子泾渭分明,又都报团严重,还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挑起争端,毕竟官场上南北党争虽严重,但学子之间,是拿着春闱成绩来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