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照片，”许知赶紧掏出手机来，翻到那张照片，递过去道：“就是这个。”

姬无月接过手机，和宴鹤归一起看向手机上的照片，许知说的没错，这只鱼真的是丑的让人难以直视。

不仅乌漆嘛黑的，而且身上还有一个个小疙瘩，鱼的嘴巴还长得有些畸形，乍一看仿佛是变异了一样。

尤其是它的眼睛，光是透过屏幕，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仿佛是透过手机屏幕在看向外面的人。

姬无月将手机还给许知，问道：“然后呢？”

“我天天晚上做噩梦，”许知苦着脸，“但是又不记得晚上做梦梦到什么，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

“就好像是……”他皱着脸，仔细的想了半天，才找出了一个形容词来：“在水里泡了一夜，感觉身上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姬无月：“具体的梦境呢？”

许知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宴鹤归起身，伸出手，在他的眉心轻点了一下，方才坐下看向许知：“你再想想？”

方才宴鹤归不过是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许知就感到一股清明感从眉心直冲天灵盖，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爽了。

他仔细回想起自己的梦境，发现这回记得清清楚楚的。

越是回忆，许知的脸色就越是苍白，到后来，他的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

许知哆哆嗦嗦地看向自己的手机，声音有些发抖：“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鱼，就是这只鱼，在水里面一直往前游，就这么游了一整夜。”

“每天晚上做的梦都是这个，”许知越看照片越觉得很诡异：“这条鱼是不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