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不胜欢喜,可喜过之后,甚是忧虑,他问陛下:“陛下,可此时真真假假已经说不清楚,我们说他是真,沅国不信怎么办?”
“错也,真假还是很重要的,也说得清楚,那沅国有个千岁爷,对皇室忠心耿耿,绝对不允许窃国者存在,只要事情闹大,我们就可以让那老千岁起疑,或者让这真假秦昧当面对质,只要那个假的敢对质,朕就会赢。”也就是说有后手!梁国即有可能掌握着那个假秦昧的亲生父母?
不管如何,这是好事。
“但我们当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只要让那个假皇帝知道他自己是假的,而咱们时时刻刻能让他下台,他就必定会对朕言听计从了,这是先皇存了二十年的棋子,如今是时候用了。”新君幽幽的说,“当然,但凡那假的有一点儿不听话,我们就可以让他不知不觉的死去,替换上真的,或者把事情闹大,让老千岁亲自杀了那个窃国者,迎接咱们的真秦昧回去当皇帝。”
“可……”欧阳春有一点顾虑。
新君看的真切,摇了摇头,说:“先皇为沅国培养出来的龙应皇帝,当然是凡是都是为梁国着想,是梁国的傀儡,这点丞相不必担心。”
欧阳春感慨的道:“不担心了,先皇每一步都设计好了,又有陛下施行,后面一切小事都交给臣下,臣下必定完成!不需陛下担忧。”
梁国的新君点点头,他要的就是欧阳春做一些‘小事’。
而被控制的男子,这位沅国真正的皇帝,在这梁国新君与丞相的面前长久的低垂眼眸,眼神涣散呆滞,那与远在千里之外的龙应皇帝一模一样的俊帅模样上多了一份萦绕眉间的阴郁之气。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听,因为他是不被允许有思维的。
可一个人若是没有思维,便不叫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