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之缓缓推开木门,道:“多说无益,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到时候把这块地掀了,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完成kpi的工具人。”

工具人魏楠诀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慕之的背影,他一直忍着没告诉三人,从进到土楼开始,他的心脏一直隐隐作疼,就像被几根皮筋绑住。如果仪式顺利完成,他可以肯定,自己会立即心跳骤停而死。

进入屋内后,一股潮气扑面而来,房间很黑,看不清陈设。一眼扫去也没见到任何人,刚才那只手就像凭空出现般凭空消失。

闾丘胤打开电筒,白色的光柱扫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客厅里放着两把木椅,中间有一张和椅背同高的方桌,摆着三个陈旧的瓷碗。碗中装着一些生霉的糕点,硬梆梆的,也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

客厅旁有一张浅色的帘子,盖住了卧房的样子。他用手电挑起一角,只见那张木床上躺着一个红色的人影。

闾丘胤将手电的光照着木床,预想中穿着红色嫁衣的女鬼并没有出现,而是一件红色的嫁衣,整整齐齐地被摆在床上。

沈慕之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件红嫁衣,突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件衣服,是倒着摆的。”

正常人叠衣服,叠完后肯定会正面朝上摆放,然而这件红色的嫁衣则是以后背朝上,就像一个人趴在床上。

“倒穿嫁衣,我捣成古玩时,曾经经手了一件明器。是一个手艺人从墓里带出来的,一套女人的嫁妆。本来我不准备接手,可是买了这几件明器的收藏家托人找到我,说其中有一件嫁衣有问题。”

闾丘胤的声音有些低沉,诡异的故事配合着此时此地的氛围,听起来极为瘆人。

“根据那个收藏家描述,这套嫁妆被放在一个黑漆镶金的箱子里,被手艺人整箱带出,开箱时嫁衣放在最底层,也是倒放的。颜色十分艳丽,就像刚绣制而成,收藏家非常欣喜,马上买了下来。

之后收藏家就被鬼缠住了,成天做噩梦,说梦里有个女人穿着嫁衣背对着他,但女人的头却一百八十度转在背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