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果汁放在一旁,拆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一沓a4白纸,那些白纸全都写了密密麻麻的字。
为了弄清是谁丢的东西在他房间,乐意认真看了下写的什么,结果发现是一封情书,不,不对,是一沓情书,约莫半只拇指厚,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剖白心迹的话,看得乐意牙酸。
也因此,让他立刻锁定失主。
蔺风城。
除了他应该没别人了。
昨天他还跟乐意聊暗恋对象的事,估计是写给那人的,昨夜他来找自己,一直支支吾吾,十分有可能是让他帮忙参考。
一想通,乐意便将文件袋收入自己行李包,打算下船后,再交还给蔺风城。
随后乐意去往霍赢的病房。
乐意正从电梯出来,忽见一个人从霍赢的病房走出。
那人微弯着腰,戴着鸭舌帽与口罩,疾步路过乐意身边,丝毫没有停留,甚至压着帽檐快速经过乐意。
乐意顿住脚,嗅着空气中那缕轻薄的霜雪冷香,倏然回头看那人,对方很快进入电梯间,两扇薄钢门合上,遮挡那人。
他慢慢收回目光,抬手敲响霍赢病房门,片刻,无人回应。
难道还没醒?
乐意觉得很有可能,又敲了会儿,依旧没人来开门,他不禁疑惑,担心霍赢出事,他尝试拧门,但不行。
他正着急地拿出手机,紧急联系游轮房间负责人,门“啪嗒”打开了,露出一张戴着黑口罩的脸。
他一时觉得奇怪,“你大白天戴什么口罩?”
而且还是一个人在病房里休息时戴口罩,奇奇怪怪的。
霍赢嗓音略哑的“嗯”了声,没有多说一个字。
乐意问:“你嗓子怎么了?”
霍赢说:“呛水,不舒服。”
他嗓音沙哑低沉,几乎听不出原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