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正忙活推他,猝然听见这话,满脸问号。
霍赢瞳色很深,凝在乐意视线,犹如黑海深渊。
他浅淡的唇轻动,说:“乐乐,我心不舒服。”
心?心脏?
乐意顾不得生气,急切的问:“你感觉怎么样,特别难受么?你别急,我立刻去联系船员回邮轮,邮轮里有医生。”
他其实不记得原著当中霍赢有除了眼睛以外的疾病,尤其是心脏相关的疾病。
不过现在他经历的一切与原著时间线全部被打乱,他也不确定霍赢是不是真的心脏出了问题,自然不敢马虎,想立即掉头。
霍赢将乐意焦虑慌张的反应收入眼底,嘴角轻扬,似乎很高兴。
他抓住打算离开的乐意,把他手贴在心脏位置,问:“只喜欢我,好不好?”
面对一个养过三年的弟弟,乐意倾注的精力不光是面对一个能养成的纸片人,还是他在这个书中世界唯一亲近的人。
乐正凯当他是儿子,却不是乐意。
他是乐意,却不是原主,唯独霍赢不同,他真真切切关心的,只有他。
霍赢是个早熟且聪慧的人,善于利用优势,尽管乐意知道他这是他惯用的话,也不禁软了语气。
乐意说:“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关键我是个直男啊哥们儿!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男人。”
霍赢沉暗的眼眸忽地清亮,仿佛抓中了乐意的把柄。
“你喜欢。”
乐意腹诽,我喜欢个屁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