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风城坐下床边的铁椅,他瞅了眼床头柜的香橙,问:“吃么?”
乐意以为他想吃,就点头表示可以吃。
见状,蔺风城拿起其中一个,用水果刀削皮。
沉默片刻,他说:“你的伤怎么样?”
乐意随口一答,“医生说不是很严重,应该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蔺风城“哦”了一声,似乎也没话说,继续削皮。
乐意礼貌地微笑,但他低头看向蔺风城手底的香橙时,就笑不出来了。
原本拳头大小果肉饱满的香橙,此刻被削得宛如一个秃子,在蔺风城极其不熟练的刀法下,面目全非。
乐意:“……”
他实在看不过去,开口说:“你要是不行,要不……我来?”
不管是少年、青年、中年,但凡雄性,没有一个可以接受自己不行,尤其蔺风城这种性格。
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正上头,听着乐意的话,断然拒绝,“不行!我可以!”
话落,他又气又恼说:“我不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蔺风城说得咬牙切齿,漂亮丹凤眼瞪乐意瞪得凶神恶煞,好似要吃人,却不知在外人眼中,像极了一只被踩尾巴的猫,半点往日的凛冽霸气都没有。
乐意噗嗤笑了下。
蔺风城面颊蹭地一红,坐回去,手里香橙水果刀搁在床头柜的水果盘中,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乐意也没敢继续笑,就说:“我不是故意笑你。”是有意的。
他说着,稍微侧过身,伸手去拿水果刀和另一个香橙。
探手时,他露出半截瓷白温润的腰肢,非常纤细,看着劲瘦又柔韧,令人不禁想用手去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