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兰被指着鼻子骂,当场气得破口大骂,“贱女人,你骂谁没素质!”

后面是一串旁人听不懂的方言,懂的人自会知道她这话骂得有多难听。

瘦高的女人显然听不懂,却从王慧兰表情剖析出这话不是什么好词好句,遂不甘示弱的回骂。

王慧兰气焰嚣张不是一两天了,隔壁几个病房的家属很快看不下去,全站出来,指着王慧兰一个人骂,其中夹杂各省各城方言。

不一会儿,王慧兰便抵不过十来张嘴,被骂得灰溜溜的走了。

几个病人家属和看热闹的人畅快地舒了口气,各自回病房。

季尤一脸惊奇的看乐意,说:“厉害啊!你怎么知道她马上快就出来了?”

乐意望向病房,说:“你多仔细观察就知道了。”

“病房是提供给病人安静修养的地方,她那么高的嗓门,家属们能维持到现在才发作,可见素养已经很不错了。”

话落,他看向病房,说:“现在可以过去了。”

季尤摆摆手,表示已听见。

霍赢正捏着毛巾帮老人拭擦手臂,忽听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落脚极轻,似乎很刻意在控制声音。

他不经意垂头,视野中的浅色地砖便多出一点颜色,是一双打理得十分干净的黑色短靴,鞋绳绑得整整齐齐。

熟悉的清浅柑橘香透过消毒水的难闻气味,飘来鼻翼间,携来冬日舒心的清冷。

霍赢抬头,见到笑容明媚的少年,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

乐意笑着打招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