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门进教室时,里面的人都没太注意到他,乐意不紧不慢地坐到自己位置上。
原主的座位在靠窗倒数第二排,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上摞满了书,那是原主和他同桌的。
他看了眼趴在桌面补觉的同桌,伸长手把窗帘拉开些。
晨光透入室内,今天难得有阳光,一缕斜阳洒下,铺在课桌,像镀了层朦胧金光。
还没享受够暖阳的温度,同桌就嚷嚷起来了,“谁大清早把窗帘给拉开了,烦不烦啊。”
说着,同桌抬起头,睡眼惺忪的,他脸颊和额头还有许多压出来的红印,扭头对上乐意,空气似乎停滞了那么几秒。
好半会儿,他彷如突然惊醒,眼睛睁大,表情秒变,不耐烦瞬变成惊喜,坐直身,问:“你怎么回来了?学校不是让你回家反思么?”
乐意记得这人,他跟原主关系不错,也算是原主的发小,名叫季尤,跟原主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不同的是,这货家教严,又怕爹,所以原主许多事,他并未参与,但不等同于无辜,馊主意就数他出的最多。
见乐意不说话,他又发出了跟齐飞宇同样的疑惑,“怎么把头发染回去了?回家挨打了?”
说着,他也不笑了,“就说你吧,让你别跟那个齐飞宇玩儿,挨打不也是你自找的,他就是个坏胚,那天我让你别去,要不然蔺风城也不会被下药,还有你说要做什么金箔玫瑰,简直是——”
“葛三胖来了!”
一声洪亮的嗓门,打断了后话,季尤马上闭嘴,拿出课本翻开。
乐意眉头皱了下,心说,难道这厮知道原主跟蔺风城那天发生了什么?金箔玫瑰又是什么东西?
他正要开口问。
这时,后门走廊处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落地声,紧接着,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在走廊窗口路过,很快,她从前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