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打了个喷嚏。

蔺风城迅速远离,捂着口鼻闷声说:“行行行,都答应你,赶紧脱。”

他倒要看看,这怂包敢不敢把衣服脱了。

围观炮灰一听这话,都不约而同围了上来,全程看戏脸。

王大河深怕乐意反悔,让他错过这极具羞辱性质的一幕,抓起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就摁了几下,把温度调上去,还立刻架好手机准备拍摄。

短短几秒,他连在学校贴吧发帖的文案都想好了。

乐意冷眼睇向王大河,“我没说可以拍。”

蔺风城也看不惯这些宵小,朝着周围说:“都不准拍,把手机收了。”

既然大佬开了口,炮灰们哪敢不应,都暗自把调成摄影模式的手机放回裤兜。

王大河后槽牙咬紧,镜片后的吊梢眼中掠过一丝怨毒,犹不服气地把手机放下。

乐意的手放在卫衣下摆,边往上撩边说:“蔺风城,反悔是狗。”

蔺风城下颚微扬,丹凤眼斜睨,眉宇间满是倨傲。

他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知道了。”

看不出来,这乐意还挺谨慎的。

乐意得到准确的承诺,抓着衣服两边,迅速抬起手臂把卫衣脱下,手搁在腰间的裤腰绳上,停顿几秒,他抬眸扫过周围。

视线转了一圈,他垂下眼睫,选择慢吞吞脱毛衣,实际在心底默数。

他里面穿了件保暖的高领羊绒衫,米白色的,不带一点修饰,室内温度上升,令他脸颊染上一层薄红,显得英气又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