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符阳夏去看了看符衷,他坐在床边抚摸符衷的头发,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子牙买加产的巧克力?,轻声问:“哪来的巧克力?”
“季垚送给衷衷的。”?徐颖钊扶着门框说,“他们交换了礼物,那只泰迪熊可是衷衷最喜欢的一只呢。”
符阳夏没有说话。他低头吻吻符衷的额头,起身离开了房间,徐颖钊看着自己儿子静悄悄的小脸,轻手关上房门。?
“你去哪里了?出去这么久,寺庙早就关门了。”?
符阳夏揉了揉?腰和背,他的背受过伤,到了冬天就疼。他从衣柜里取下睡衣,搭在手上说:“去了一些其他地方,远点的地方。所以耽误了。”
徐颖钊把手里的衣服扔在床尾的矮凳上:“你总是这样模棱两可,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每天在外面干什么。连一句去哪里了你都不愿意说实话吗? ”?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符阳夏从后面抱住徐颖钊,看到窗外飞着雪,低头亲吻她的头发,“我跟他去了以前去过的地方,绕着水库走了一圈,山上都是雪,水面结冰了。”
“真的?”?
“真的。”?
徐颖钊没有再多问。
符阳夏?去洗漱,浴室里亮起壁灯,淅沥的水声像是浇花时的回音。他在水流下冲洗身体,身上留着不少疤痕,都是参军之后留下的。蒸腾的水雾淹没了他,结实漂亮的脊背打开来,线条在腰部收拢。脊柱沟连着臀部,在腰臀相接的地方,用最精细的手法纹着一只笑面狐狸。
他扶着墙壁,低头让水冲下来?,皱着眉,水流从他脸颊旁淌过。他的手向后撑着腰,覆盖在狐狸纹身上,闭上眼睛,眉头几乎微不可见地紧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