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符衷能在白女士面前好好表现吧,老天爷,放过他们。”魏山华祈祷起来,“你与白逐女士相处还顺利吗?”
“可太他妈顺利了。”
“所以符衷就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见了季垚家长吗?我们要把这情况告诉指挥官吗?我可太为他们操心了。”
“闭嘴吧您,蠢蛋。”
白逐扭头看到肖卓铭在外面,回头对齐明利说了一句“加快进度”,放下手里的写字板推开门出去,对肖卓铭打了招呼。
魏山华站在肖卓铭后面一步,听见白逐在问她:“这位就是从北京过来的魏先生吗?”
肖卓铭点头,白逐伸手与魏山华握手。魏山华注意到白逐身上穿着和肖卓铭一样的白褂,鼻梁上架着眼镜,身材挺拔高挑。她有一对长眉,眉尾下压如飞燕,这长眉明显遗传到了季垚身上。
这是季垚的妈妈,肖卓铭在心里默念一句。她忽然感觉如坐针毡,而这种不安感不知从何而来。肖卓铭紧张地瞟了一眼玻璃门内,看到齐明利正背对着她在工作,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肖医生看起来很紧张?”白逐忽然问她,肖卓铭打了个寒噤,手里的水笔盖啪一声被她捏碎了。
白逐看着捏碎的水笔盖,没说话。肖卓铭把笔塞进衣兜,往里头望了一眼,说:“我有点着急符衷。”
说完她让开一步往玻璃门走去,白逐忽然在身后说:“关于符衷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肖医生?”
带着温和笑意的腔调钻进肖卓铭的耳朵,却像一股冷气再往她的袖口里钻,像有一双手在腹腔上方、心窝下面在拱来拱去。肖卓铭背上出了一层冷汗,悄悄捏紧手指回答:“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