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也劝了两句,卷毛把手抽出来,靠在椅背上问陈巍:“你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我跟你说就他这种渣滓,给不了他好脸色看!要不是你和四眼拦着,老子早就给他两拳教他做人了!”
“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就知道暴力解决,你打他两拳就完事儿了?动点脑子!”眼镜在他脑袋上敲爆栗。
卷毛一挥手把眼镜打开:“去去去,你就知道说教,屁本事没有,要你管老子咋样?”
陈巍看他们斗嘴,但笑不语,撇过头看窗外的景色,忽然又有些忧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飞机上了云端,北京城的灯火渐渐暗淡,很快就被云气掩盖,连绵的远山也矮成了一个点,江畔的灯火倒映在水中。飞机转过机头,平稳攀升,机舱中很安静,钟表滴答作响。
陈巍把锦鲤捧在手心看,从衣兜里摸出一支记号笔,咬着笔帽给锦鲤仔细地涂上眼珠。
卷毛正坐在他旁边看报纸,看他低着头专心于手上的动作,凑过去指点两下,说:“为什么只画一个眼珠?”
陈巍微笑着把笔收回去,把锦鲤挂起来,看它自由地摆动:“剩下那个留给别人点,福气当然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享用。”
“给我吗?我可以拥有吗?”卷毛眼里忽然露出星星,手伸向陈巍口袋里的记号笔。
“起开,想要福气自己去求,不然不灵的。”陈巍把他的手打开,锦鲤收进怀里,“听说西藏有很多佛寺,你可以去那里求。”
“哦豁,你就是想着你那个室友吧?”卷毛忽然促狭地笑了笑,那肩膀顶顶陈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