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远道而来,想来也辛苦了,正好何三爷也在,本官这就让人备上一桌酒席,您二位赏个面子?”
韩亦开一摊手,作势就要引着虞棠往城里去。
虞棠却不动。
“且慢,韩大人,我还有一事。”
韩亦开态度温和。
“何事?”
虞棠没回他,而是转向何三爷。
“三舅,我听说何家发了话,禁止灾民入城,还肆意打杀执意入城的灾民,可有此事?”
何三爷眉头一蹙,摇头,一脸茫然。
“没有,我并不知晓此事,何家也从未发过类似的话,再者,何家虽富裕,但终究是平民,也无权封锁城门啊。”
话落,突然想到什么,何三爷转头。
“韩大人,此事……”
韩亦开脸色难看,半晌咬牙。
“没错,此事是本官下的令,但本官从未有意借何家的名义行事,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
虞棠才不信什么误会。
但此事跟何家无关就好。
她语气沉凝。
“韩大人,纵使我北王府如今跟朝廷有些许矛盾,关系僵持,但我也不曾听闻朝廷有颁布过命令,不准灾民入他城。
就连贫困的淮州,尚且大开城门,接纳灾民,我实在不懂,富裕繁华的安阳城,为何要禁止灾民入城,虐杀灾民。”
她的神色很冷,明显在生气。
韩亦开面色变了变,叹了一声。
“世子妃有所不知,本官也不忍看这些灾民被饿死,但实在是没办法啊。
一开始,本官何尝不是大肆接纳各地落难而来的灾民,可谁知,外邦奸细竟然趁机混入灾民群里,重伤了在街上接济灾民的谢老夫人,还劫持了谢家小爷。
如今谢老夫人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谢家小爷更是踪迹全无……
本官禁止灾民入城,也是为了在这乱世,保安阳上下百姓的安危啊。
至于虐杀灾民,那更是冤枉啊,本官已经发了通告,还是有人执意擅闯,没办法,为维持秩序稳定,本官也只能狠下心来,杀鸡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