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猛地回头,瞪着叶清,犹如一个疯婆子,“你!你敢!”
叶清皱了皱眉,放下圣旨,躬身离开。
太后抓住圣旨,颤着手拿着,逐行看过去,手上用力的恨不得将圣旨扯成碎片。
出门前,叶清脚步一顿,回身捡起地上圣旨,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劝道:“娘娘,圣旨不容毁坏。若是……臣定会禀报陛下,届时……所有的不虞,皆有闲王一人承担。”
说罢,他跨步出了房门。
太后拿着圣旨,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咬牙,将圣旨稳妥放下。
日月轮转,天色渐暗,月亮挂上树梢,银白月光争先恐后落入室内,洒下一片光辉。
太后披头散发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双目红肿无神,嘴里头念叨不断念叨着:“羡儿……羡儿……”
闲王谋朝篡位,开始的突然,结束的迅速。在有些大臣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被楚尧掌控。
如今,朝堂上除了为数不多,且勉强可用的楚羨余党,和几位三朝元老外,皆是楚尧的人。朝堂已然肃清,出现要做之事,便无人能再阻拦。
是以,宣布对楚羨的惩处后,楚尧又颁了一道圣旨。
这道圣旨,旨在立后。
立的还是敌国五皇子,郁陶。
顿时,朝野上下吵翻了天,老臣哭天喊地,就差以头抢地来逼楚尧收回圣旨。
圣旨颁了就是颁了,朝臣如何反应,楚尧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封送到大凉的信。
与此同时,两封信件送到凉皇案桌上。凉皇看过,脸色有红转青又转绿,浑身冒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