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被娘亲抱着，两手捧着娘亲的脸，亲了好几下，“娘，阿楠说的是真的。不是我夸你，是我同桌招娣姐姐夸奖的。她说，因为娘善待女子，给女子撑腰，她在家里终于能吃饱饭了，也有新衣服穿了。”

叫招娣的，家里就是盼着生男孩的。

重男轻女，致使这些人对家里的女子并不看重。

柳盼儿恍然大悟，用额头顶了顶女儿的大脑门，“我是女子，有能力，当然就要改变女子的境遇。不过，女孩子，还是要学习本领，自强自立。”

李楠点头，“招娣姐可用功了，学习特别认真。她说将来学本事，给娘做事，将来赚大钱。”

李小宝走到娘亲身边，“娘，你别抱阿楠，她上课的时候，又睡觉了。”

李楠赶紧伸出手，想捂住哥哥的嘴巴，不想哥哥告状，但她突然发现被娘亲抱着，够不到哥哥的嘴巴，然后灵机一动，捂住娘亲的耳朵。

咦？真好！

娘亲，听不见了！

柳盼儿哭笑不得，她家有个小可爱，怎么就这么好玩呢？

“阿楠，你为什么睡觉啊？”柳盼儿轻声问，并没有呵斥。

李楠微微嘟着嘴，“郭娘子讲的，我学过了，而且下午很困，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阿楠也不知道为什么！”

柳盼儿笑笑，“好吧，以后尽量不要睡。如果太困了，那就睡吧。”

李小宝抬头，惊愕地看向娘亲，上次他上课睡觉，被郭夫子告诉娘亲，娘亲打了他三下手心。

“娘，上次我打瞌睡，你打了我手心！”李小宝表示不服，娘亲没有一视同仁，娘亲偏心。

柳盼儿放下李楠，蹲下来，跟李小宝直视，“小宝，你之前说要考科举的，你当然不能打瞌睡，要好好学习。古人有头悬梁锥刺股，我没指望你这么刻苦，但要求你上课不打瞌睡，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