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他一直神经紧绷着,几乎没怎么休息,这会儿泡在热水里忽然就有点困了。
不知泡了多久,套房里的一个旧式摆钟忽然响了起来,在空荡荡的顶层显得十分突兀。钟一敲响,天花板上的灯丝发出嘶嘶声,然后一齐灭掉,整个房间陷入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躺在浴缸里的齐霖睁开眼,勾起嘴角,道:“来了。”
浴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撞开,拍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团黑影从门口窜进来,直冲浴缸里的齐霖。
“哗啦”一声,巫桃跳进了浴缸里,溅起巨大的水花,它游进齐霖的怀里,两只爪子对着齐霖湿滑□□的胸膛使劲儿地挠。
“崽崽,崽崽,轻点。”齐霖扒开巫桃的爪子,从浴缸里起身,披上浴袍,又拿干毛巾把湿透了的巫桃裹了,嘴里安慰着:“别怕,别怕,一会儿吃西餐了。”
齐霖抱着巫桃回到了卧室,卧室里原本开着的窗户现在全部关上了,房间里黑黢黢的。齐霖在沙发上坐下,手里把玩着茶几上的一把银质餐叉,眼睛紧盯着黑暗的房间。
忽然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咔哒咔哒”的齿轮转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齐霖低头一看,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发条玩偶,正慢慢吞吞地朝他走来。玩偶制作精良,脸上的油漆却掉了不少,容貌斑驳,说不出的诡异。
齐霖刚准备低头细看的时候,头顶忽然刮起一阵阴风,齐霖抬头,一颗只剩半边脸的脑袋正悬在头顶,齐霖差点儿跟它亲到。
“卧槽!”齐霖条件反射,伸手就是一叉子,直接从那脑袋上叉下了一颗眼球。
“啊啊啊!!!”古堡幽灵痛苦地捂住眼眶大叫一声,从天花板上跌落了下来。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又朝齐霖伸手,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齐霖听了半天没听懂,把叉子上的眼球递到巫桃嘴边,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