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尼娜咬住嘴唇,“我,哥哥……前几天,哥哥你说……你说,你总算可以睡晚一点了……你,你说的时候很高兴……我,我就记住了……”
何止高兴,吴清晨记得很清楚,总算达成睡懒觉的成就时,吴清晨恨不得仰天长啸。
“嗯!然后呢?”吴清晨问道。
“然后……”吴清晨一再追问,尼娜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她指着日晷:“然后,那天过后,等你醒了,去小小水旁边的时候,我就……就在那边……你那些石头泥巴上面,影子走到的地方,粘……粘了一根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弄坏你的东西……”
“啊!”
这不正是自己教安德烈管理农奴时的招数吗?
吴清晨想起来了,前几天又一次被缠住的时候,自己似乎也顺口对小尼娜说了几句公地里的经历。
原来是这样确定时间,然后就知道了我起来晚了……
不过……
“你粘根草干什么?”弄清楚缘由,吴清晨还是觉得很奇怪:“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想知道我起来的时……早晚?”
“……”尼娜低着头,不说话。
心智不成熟的对象,不要过分逼问催促。
铭记地球的培训,吴清晨将自己的声音调到“温和”档:“怎么啦?尼娜?”
等待尼娜说话的间隙,吴清晨也仔细地看了看木屋。
吴清晨很快注意到:扫帚摆放的位置改变了,柴火枝却没有补充,水桶里也空空的……
另外一边:小尼娜木鞋上有湿泥的痕迹,篮子里装好了空心菜,松土的木扒却没有从高处挪下……
木屋里的活儿干了一部分,屋子外面的活儿也干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