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出生就是继承人,被精心培养了十五年,说弃就弃。
老总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戒备心强疑神疑鬼,他不觉得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思来想去,老总决定给儿子办转学手续。
并且在儿子脸上也划了口子,两道。
不管儿子怎么求饶都没用,他只想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存在的可能引发的风险降到最低,自己的企业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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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钥最近出了个现象,每天中午那辆比亚迪都会开进学校,差不多半小时后离开。
今天也是一样。
大家什么表情什么看法都有,但没一个跑上前找事的。
有的千金小姐本想接近晏家那位废太子,联不联姻不重要,主要是想和他谈恋爱被他抱,然而她们开学后见的画面越来越多,促使她们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
到底多喜欢啊,这么正大光明,无所畏惧。
许多人从花园旁边路过,果不其然看到两个当事人在那亭子里面。
“阿炽,我们又被看了。”陈雾从帆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矿泉水瓶。
晏为炽的纱布已经揭开了,露着伤口,他悠闲地吸着烟:“管别人做什么。”
“我不是要管,我是怕你在学校里被人说闲话。”陈雾拧开瓶口,晃了晃瓶子里的墨绿色细碎药渣混着药水。
晏为炽凑近:“什么闲话?”
陈雾拿出棉签:“这个学校除了你,都是有钱人。”
“那又怎样。”晏为炽把烟雾喷到他耳朵上,“怕我身心健康受到影响?”
陈雾垂着眼给棉签沾上药:“有没有人追你啊?”
晏为炽被烟呛到,这话题转的,他离得更近,目光直白到过分:“你关心?”
陈雾说:“我想到了丁同学。”
“这里不会有偷偷给人缝名字的,没有那针线活。”晏为炽咬着烟蒂,手在陈雾的佛珠上拨了拨,也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
陈雾抬头:“先不说话了,我给你抹药。”
晏为炽微微阖着眼眸,冰凉的触感伴随难闻的气味占据他的神经,他皱起眉头。
“难受吗?”陈雾力道放得更轻,“天热容易出汗,伤口好得慢。”
晏为炽低头看夹在指间的烟:“你为什么不给我吹?”
陈雾眼神呆滞:“……要吹吗?”
晏为炽不看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你过敏那次,我给你吹了。”
陈雾惊愕:“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晏为炽语气平稳,“该你了。”
陈雾红着脸左看右看,声音小得像是在根地下组织交流情报:“真的要吹吗?在这里啊?”
晏为炽心底很燥心跳也快,面上一派稳重姿态:“让你给我的伤口吹吹,又不是要你坐我腿上伸|舌|头|吻|我,你慌什么。”
陈雾手抖:“啊,阿炽,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晏为炽掐着陈雾的脸,把他拉近,闭眼等他给自己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