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这样简单便好了。”
这半个月来,她一直跟在关静姝身边近身伺候,自然知道,即便自己不将银杏糕的事回禀陛下,陛下也会有旁的法子知道。她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印象。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关静姝倒是不在意这事,“陛下若果真因着这事不高兴,你就回他,让他自己来跟我说,绝不连累你,放心。”
春画听了面容愈发愁了。
“奴婢哪是在意自己会不会受罚?”她道,“只是想劝您,若是再如此下去,万一哪日陛下厌了……”
“嗯?”见她忽然停下,关静姝便道,“怎么不继续了?”
春画却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并不合适,便说自己僭越了。
关静姝却摆手。
“无碍的,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听得她如此说,春画心中一喜。
“那姑娘您……”
是不是考虑叫人带点话回宫给陛下,或者做些东西送了也行。
虽说如今陛下对她正好,可算下来也已有三四日没来瞧过她了。都说帝王心意难测,如今欢喜宠着疼着,谁知何时便会改了想法,厌了你呢?
春画如今被派来伺候关静姝,自然要想着这些事,无论是为了对方还是为自己日后的前途。
可关静姝看上去却好似一点不着急。
陛下来时她是这模样,不在时也是这模样。
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