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儿死前最后见的,竟是那外室。
也是昨日,宁夫人才知道,原来自己儿子真正的死因,并非是因着替关氏买琴穗,而是那外室。
可她却并未觉着自己先前冤了关静姝。
这么几年了,若是关氏有手段能抓住自己儿子的心,业儿又怎会一心只掂着那外室?若非如此,便也不会在见了那外室一眼后,便跟着入了那铺子。
之后便不会莫名丢了命。
那外室有罪,关氏难不成便摘得清白?
一个女子,不得丈夫喜爱,便是最大的罪过。
只可怜了大郎。
原是侯府唯一的血脉,若非关静姝和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如今天子又怎会挑明了,严禁大郎入都阳侯府,更不许他袭爵?
原以为当初老爷去求了先帝赐婚是件好事,能让原本已经没落的侯府再次振兴,可最终却因此走向灭亡。
宁夫人眼下都还能想起天子坐在上首时,那冷峻的神色和沉沉的话语。
“伯夫人在都阳侯府一日,侯府的爵位便会留着,若是有一日她不在,又或是她知道了那外室子的存在,都阳侯府,朕会立时下旨撤了。”
思及此,原本还有些愤恨的宁夫人反而庆幸起来。
好在长公主并未将那外室和大郎的事告诉关氏。
而只是找到了陛下做主。
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