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这些药都是好药材,若但说方子,自然都是调理身子助孕的药,只是从这一剂的分量看,有几味药或增或减了。这用药本就讲究对症下药,差一分药材,都达不到效果。且若是剂量不当,反倒会伤了身子。便如眼下这药,在剂量上略做加减,便从助孕变为避孕了。”
避孕……
避孕。
想起这么几年女儿每每回府上小住,提及子嗣一事时黯然的神情,关夫人心中一股无名怒意便腾升而出。
“有劳大夫了。”
为了不对方看出自己的神情,她压着怒气叫人将大夫送出,接着才叫来了心腹张嬷嬷。
“方才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张嬷嬷才刚一直站在关夫人身边,自然听见了,因而忙应了句。
“我且问你,这药……”关夫人说着顿了顿,看着桌上的药材,“这药你果真是从云隐那儿拿的,中间还有谁经手过?”
张嬷嬷忙说无人经手。
“这药是老奴亲自从云隐姑娘那儿拿来的,她给的时候还特意提醒,说定要交到夫人您手中。”
关夫人便又问,“那云隐怎么得来的,在那之前有没有旁人经手过,你知道吗?”
“这老奴便不知了。”
关夫人便沉默下来。
半晌后才再次开口。
“你还记得先前姝儿怎么说的?这药,是谁替她找大夫开方子用以调理身子?”
张嬷嬷不知她为何有这一问,分明答案对方应该十分清楚,可听后还是恭敬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