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捂着胸口,低低地咳了几声。
若是永琮在这儿,定要为鄂大人竖起大拇指,这演技,竟比他还精湛几分!
高恒父子两个连忙安慰。
说出了内心的苦,又哭了一炷香时间,鄂容安止住了眼泪,面色好转了许多,语气和蔼地对高明道:“聪儿与我说过,他与你玩得最好,也不枉你们兄弟一场……”
接着说了好些鼓励的话,竟隐隐被高明打动,有提携高家的意思。
高恒大喜,高明感激涕零,连连磕头。
这些天捧着鄂聪,果然是有用的!
可惜啊,他就这么死了……
感慨过后,他知晓阿玛与鄂大人有话要谈,识趣地退了出去。
高明退出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阿玛说了声“福寿膏”,接着是鄂大人惊怒的声音,“聪儿碰了福寿膏?!”
高恒心道,不仅仅是禁物,还有赃银呢。
他迅速地变换了脸色,愁眉苦脸地道:“大人,那批货物,鄂聪少爷下了死命令,要吕先生卖给其余的官儿。签字画押的条陈一式三份,一份在我这,一份在吕先生那儿,还有一份,在鄂聪少爷手中。下官不得不从啊。”
说罢,高恒从衣襟里掏出纸张来,展开给鄂容安观看,上头却是永琮的字据,端端正正的“鄂聪”两字,还摁了个手印。
高明一提,永琮就信服地签了这份“入股证书”,现下,反而成了买卖鸦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