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只有替永琮“求情”一事,自己做得太过冲动, 只要别人思量一会儿,就能发现里头的不对劲来。
可当日没有找他, 过了那么多日再找,也说不过去吧?
在皇阿玛的眼皮子底下,他绝对不会训斥于我的……
永琪胡思乱想着,面上还是无懈可击的阳光笑容, 李钦悄悄地瞥了他一眼,啧啧一声,五阿哥倒也真如太子爷所说, 是个人才,半点也不带慌乱的。
康熙年间,毓庆宫初建。虽说太子的居所华美大气,但宫室并不宽敞,夏热冬冷,住得不是那么舒心。
但毓庆宫代表的意义重大,经过雍正、乾隆年间多次的修葺,宫里的屋子扩建了些,不复狭小,结构也稍稍改变,变得宽敞起来。等到窗楹装上了透明的玻璃,现在的毓庆宫,可以称得上一句不同往日了。
永琪被带入了书房,他谨慎地四周打量,压下微微的惊叹与嫉妒。
墙上的自鸣钟,他是认识的,早年皇阿玛也赐给了他一块,被他宝贝地挂在南三所里头,读书读累了便抬头看上一看。
……桌上那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上有一匹雕塑的小马,这又是什么?
还有摆在角落里敞开的怪东西,黑黑白白的按键交错,是不是洋人传教士所说的……钢琴?
永琪听闻太子博学多识,且精通洋文,与理藩院有诸多往来,他是有些不解的。
太子都是一国储君了,了解这些西洋的东西,又有什么益处?
上书房也有请传教士授课,教些天文地理还有几何的知识,至于洋文,看诸位皇子的选择,可学可不学。永珹对洋文很是感兴趣,想着日后进理藩院与西洋人打交道,永琪却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