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问不出来,于是偃旗息鼓,换了个话题,“我瞧着高斌那老头的面色发青,想来是不愿意远赴金川的。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哈哈哈哈,可乐死我了!”
太子也跟着笑,“不正是不消停么?成日杵在面前,我看着也厌烦,正好打发了去。”
事实上,他在给永琮出气呢。舍不得伤一根寒毛的宝贝弟弟,因为高家受了十多日的折磨,太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至于跟着高斌上窜下跳的永璜,也算是迁怒了。
李钦并几个小太监跟在后头,两人在长长的宫道上一前一后地行走。太子问:“你和良赫,最近如何了?”
明亮冷哼一声,“乌拉那拉家的小子见了我和老鼠见了猫似的,一声不吭,拉他去办事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显得小爷很吓人一样。”
李钦憋着笑,抖了抖肩膀。
自从上回酒楼争执,万岁爷下召斥责了一番,良赫少爷在明亮少爷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两人一同为太子爷办事,关系还是别别扭扭的。
太子朗声大笑:“原来如此。今日良赫怎么没来?莫不是躲着你?”
明亮摸摸鼻子,“陪他妹妹上山还愿去了,昨儿递了条子请假。”
太子眯了眯眼,发现了明亮的不自在,心下微动,良赫的妹妹?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位乌拉那拉氏恰好在今年选秀的名单里。
他朝明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直笑得明亮鸡皮疙瘩都起了来,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养心殿。
永琮被乾隆抱着坐在膝盖上,好奇地朝御桌上的奏折望去。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一片,永琮使劲地辨认了一会儿,放弃了。
他还没到启蒙的年纪,前世今生都没经历过上书房惨无人道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