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尚好,太阳照得人昏昏沉沉的, 她用了午膳就撑不住了,与驸马一道在院子里支了个躺椅。还没入眠,宫里就来人了,慌慌张张地请了安, “公主,七阿哥……七阿哥出了红斑,浑身发热……”
和敬差点把躺椅给弄翻了。她叮嘱了驸马一句就火急火燎地进了宫, 不断催促道:“快些,再快一些……”
很快,和敬焦急的面色凝固了。宫道甬长,太子伏在马背上奔驰而来,她惊声道:“二哥!”
宫里可不能御马!
太子拉了缰绳,眉眼沉沉的:“你也来了。我自会和皇阿玛请罪,现下重要的是永琮……”
说着,话间都有些哽咽了。
他在户部处理文书,宫里忽然传来消息,说七阿哥疑似出痘。永琏持笔的手都抖了,方寸大乱,直接牵了马一路狂奔,顾不上什么规矩,让守在宫门口的侍卫放行。
到了长春宫才知晓,七阿哥得的是水痘,不是天花!
永琏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子都软了一软,更别提和敬了。她像软面条似的让人搀着,一个劲地抹眼泪,“他才几岁,要受那么大的罪……”
瞧见永琮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点,太子心疼极了。
“痒……”永琮鼓了鼓腮帮子,手指不住地捏着衣襟。
要不是哥哥姐姐突然出现,他就真的挠上去啦。
永琮又生出了好多委屈,可怜兮兮地朝太子瞅去,“二哥,永琮好痒。”
两岁的孩子,哪能受的住这般瘙痒?太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太子扭过头,深吸一口气:“让人即刻去毓庆宫,取书房博古架上的青玉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