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帘捂着嘴笑了起来,若是去不了七阿哥的满月宴,娴贵妃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就像长春宫谈论的那样,这事在紫禁城掀起了一阵波澜。
妃嫔们私下里都说呢,谁会做惹皇后娘娘生气的出头鸟?
没想到是一直循规蹈矩的娴贵妃!
嘉妃坐在梳妆镜前有些烦躁,怀孕了之后她不敢涂脂抹粉,镜中的女子面色暗淡,称不上好看。
她一直不得宠,皇上已经两个月没来启祥宫了。
听闻娴贵妃被禁足,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瞬间转好,“真是没想到,她撞在了皇后娘娘的枪口上,娘家侄子碰上了富察家的少爷。”
其实小辈之间的争端算不上什么,她们心知肚明——
皇上因为端贝勒和大阿哥,迁怒了娴贵妃。
良赫背了一口又黑又亮的大锅,但乌拉那拉家只能把苦楚往肚子里咽。
妃嫔们心里敞亮着!
她们不敢谈论端贝勒和大阿哥的事儿,于是使劲地嘲讽娴贵妃,谁叫她是皇后之下第一人,平常还抓不住什么把柄?
嘲讽的同时,她们暗暗叹气,“端贝勒果真受宠……”
东三所里,永璜白着脸不言不语,伊拉里氏咬了咬嘴唇,端了一杯热茶来,下人也陆续摆上了饭菜。
“爷,您用些吧?”伊拉里氏小心翼翼地道。
永璜瞥了眼,声音冷冷的,像含了冰:“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