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心下慌乱,不知这情药是否刚劲,若药力足劲,不消半刻她恐怕便会被情.欲支配,失去意识。
此刻她顾不上许多,只想拼尽全力离开这地牢,于是动用轻功,却不想回回都从上面滑下来。摔了几次之后,不悔彻底绝望,而无忌不知不悔为何这么急切想逃出去,但也不肯让不悔再冲动受伤,只道:“你莫着急,我想想办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无忌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不悔脸上骤然出现一抹红晕,红晕越扩越散,直至蔓延到耳根,脖颈,整个人如浸在一汪春水之中,身体脱力,头额滚烫。
她的眼中漫上一层氤氲水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顾不上眼前是什么人,只想抱抱那个人,靠在他的怀中,让自己好受一些。
无忌将手附在不悔额上,感觉她头上火热,再看她的脸色,心下已知发生了什么。
他垂眸暗道:难道是赵敏?不,她怎敢轻易下这种药给不悔!那若不是赵敏,还能是谁?谁敢对不悔这样。
无忌只得问不悔:“是谁给你下的毒?”
不悔已经意识迷离,脑中心中唯有一件事情,就是解去情毒。无忌骤然发问,她模模糊糊地回应道:“……赵敏……是赵敏的药……我嗅到她的药,所以…无忌哥哥,你有没有办法……救我……”
她的确是在赵敏的书房抽屉里找到的药,所以若要解情毒恐怕只能找赵敏。
无忌狠狠攥紧拳头,果然是赵敏,她怎么敢这样对待他的不悔。可是她又为何设计将不悔落入这地道?
正在寻思间,不悔已经压制不住药物的作用,突然张开双臂冲着无忌抱上来,整个人贴在无忌的身上,毛茸茸的头往无忌怀里蹭着。索性她还没有被药物彻底吞噬,保留了一丝理智,又拼命推开张无忌。
见不悔难受,无忌搂住她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望着高深的地道入口,他心中有些拧巴。趁人之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只是现在的不悔,又有哪个男人能自制。
不悔压抑着药物带给她的冲动,而张无忌同样控制着自己的本能。
突然,无忌唇上贴上一个柔嫩的绵软,他瞳孔放大,看着近在咫尺且主动亲吻他的不悔,终于耐不住身体的燥热,抱着不悔的头亲吻下去。
此刻,他什么都忘了,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忘记所有的事情,眼里心里只有不悔这个人。他拥抱着不悔,一吻用情,情难自制。
只是最后,理智拉回了张无忌。他要的是不悔的一生一世,而不是一时的得到。如果此刻他真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只会令不悔质疑他的人品,对他生厌。
可现在不悔情毒不解,会愈发痛苦,甚至危及生命。
无忌看着四壁光滑的钢板,为今之计只有一试,他抱紧不悔,脚尖发力,瞬间飞身数丈,只是远不能企及洞口的高度,所以只得在半路壁上借力,却不想一脚踩空,非但没因此飞的更高,反倒因墙壁光滑落下来数丈,转瞬间又跌落洞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