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想不通,但没难为不悔非要给他开门,而是选择了去为难别人。
他转身离开不悔门前,匆匆下楼,一柱香后提了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大夫到不悔门前,轻敲了不悔房门几声,而后沉声道:“不悔,大夫我请过来了。你开门,别闹小性子。”
大夫在门口微微屈身道:“姑娘,老夫是这位公子请来的大夫。姑娘切莫讳疾忌医,让老夫进去瞧瞧。”
不悔窝在床上,看向房门,疑惑地皱皱眉头。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明显是不想看见张无忌的推脱之词,张无忌怎么这个都听不懂。
还是……听懂了佯装不懂。故意请个大夫来敲她的门。
事到如今,不悔只怕再不开门,张无忌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敲她的门,思索一番后,起身去开了门。
门一敞开,张无忌冷若冰霜的脸立刻展现在不悔面前,但就眨眼的功夫,张无忌绽开笑颜:“你总算开门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张无忌连大夫都请来了,不悔自是说不出她在装病不想见人这等拿人开涮的话,于是只能随口说:“头疼,无力。”
她走到桌前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珠子一转道:“女儿家的毛病,喝点热茶就好。”
张无忌看了大夫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去给不悔看病。大夫走到到不悔跟前,道:“姑娘,你将手伸出来。”
不悔看了一眼张无忌,无奈地伸出手去,将手腕落在脉诊上,凭着大夫“望闻问切”。
大夫查了一会儿,对无忌道:“姑娘脉力强劲,步伐稳重,不像有虚浮无力的症状。”
张无忌冷声对大夫道:“你没听到她说她头疼吗?我看你一介庸医,连病都看不明白。也没必要在永登城开药铺了。”
张无忌的话让大夫诚惶诚恐,他再次号脉,却当真没查出什么病症,只好说:“至于头疼,或许只是睡多了或者是风吹疼了。”
话音刚落,无忌眉头微压了眼睛:“怎么引起的头疼我不管。总之她病了,你就要治。治好了银子不差你的,治不好……”
无忌勾勾嘴角,发出一声轻哼,意思再明白不过。
大夫听罢,手上有些颤抖。在他面前的姑娘分明生龙活虎,根本没有一点问题,现在这位公子却非让他治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不悔看大夫为难的样子,抽出手来:“我现在觉得确实没那么不舒服了,应该是没休息好,不是什么病。再休息一会就好了。”
“方才不还说是女儿家的毛病吗?”张无忌如此问道,颇有一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不悔索性不装了,破罐破摔:“好啦,无忌哥哥,别为难大夫了。我承认,我就是这几天又逛又吃太累了,不想见人,谎口称病。行了吧!”
张无忌走到不悔身后,将左手搭在不悔的肩膀上,给大夫投去一个目光。这大夫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三下五除二把行医箱收拾好,离开了房间,还将门带上。
张无忌俯下身,将脸挨近不悔,声音带着一些小小的威胁:“下次不要再借口生病不见我。你瞧,多折腾大夫。”
不悔:大夫不是被你折腾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