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震骇交加,直接从矮塌间摔了下来,痛呼一声后惊道:“教主,您、您怎么来了?”
张无忌缓步走近,淡道:“我不能来?”
“能来,能来。”经历过上一次交手,周颠也算被张无忌彻底打服了,他拍了拍座垫,殷勤道:“教主,您坐。您要不要听不悔丫头讲故事,她讲的可精彩了。”
“不必。”
张无忌原想着不悔与周颠不合,两人相处必定多有波折,不悔便分不出心神去做别的事,惦记别的人。
却没想不悔真是有一副好本事,竟然能把周颠也哄得喜笑颜开。虽然两人没做什么,但深更半夜独处,还凑在一处讲故事,仍旧使张无忌感觉不悦。
强烈占有欲好似日渐疯涨的深流。
他开始嫉恨每一个接近不悔、与之亲密无间的人,明明迫切又自私的想不悔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然而,他表面却只能装出一幅和蔼兄长,翩翩有礼的模样。
“不悔妹妹。”
如同此刻,他明明想缚住不悔羸弱的双腕,掌住不悔单薄的纤腰,最好,还能将她困在怀里舐咬嚼碎。
但他只是凤眸微沉,淡淡地说:“夜色已深,我送你回去休息。”
这一道低磁语气很温柔,不悔却忽然觉得有些危险。经历过上一次惹怒张无忌的后果,不悔选择乖乖起身,走到他身旁。
两人离得近了,不悔方才发现张无忌身上还浸着寒意,好似刚刚在外面忙完,连大氅也未来得及褪,便急匆匆赶来接她了。
“无忌哥哥……”不悔怯生生道:“其实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知为何,不悔现在越来越不喜欢与张无忌单独呆在一处。她总感觉,张无忌在人前还是原著中温文儒雅的男主,而与她在一起时则会变的有些奇怪。
无忌嗯了一声,似是没听懂不悔的拒绝之意,道:“走吧。”
周颠瞧了瞧不悔,又看了看张无忌,向来粗神经的他突然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不悔丫头,明天见。”
最终,周颠只得小声对着不悔告别,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不悔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乖乖地跟着张无忌回去。
两人沿着九曲回廊,慢悠悠地朝着不悔的住处走,不悔一路沉默,张无忌侧目看了她一会,突然问:“今日练剑了吗?”
“没。”不悔道:“周前辈不甚摔伤了,需要静心修养两天……”
不知是不是不悔的错觉,这句话说完以后,她感觉无忌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前几日扎马步辛苦吗?有没有觉得很累。”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