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可有六大门派的踪迹?”
杨逍摇了摇头,沉声道:“若六大门派真出事了,明教便要多一笔恶债。”
无忌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道:“查,六大门派分开行动,不可能毫无踪迹,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沉默半刻,不悔突然道:“无忌哥哥,我觉得有一个人,最可能抓走六大门派。”
“谁?”无忌问道。
不悔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是朝廷的人,蒙古人一直想分化收缴六大门派,以便掳掠中原。元朝陷害明教,使明教和六大派武力衰颓,正好坐收渔利,六大门派一定是被朝廷抓去的。”
无忌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而后道:“若是朝廷的人,事情便有些棘手。明教带领农民军反抗元朝,已与朝廷发生了多起激烈的冲突,实力受损,而中原武林内乱多年,就算合力也无法与朝廷抗衡。你可确定是蒙古人抓走的人?”
“这……我确定。”
张无忌微微抬眸,“若是他们,只怕他们有高手和军队在手里,否则不会轻易抓走那么多人,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们明教刚刚遭受重创,仅凭我一个人恐怕救不了六大门派,我看还是先请我义父回来。我想……”
张无忌勾勾嘴角:“他们应该能多挺些时候吧。”
“无忌哥哥你。”不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张无忌虽然不是冲动莽撞的人,可遇事也从来不会畏缩,现在怎么这般顾前顾后。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张无忌说的对,现在他自己也受了伤,去了赵敏那里讨不了好,便说:“那就先将金毛狮王他找到再说。”
“好。”张无忌道:“我看启程宴提前,今晚便进行,明日我便出发,也好快去快回。”
不悔点点头。
转眼便月高悬于天,光明殿中设了宴,明教众人皆坐于堂下,把酒言欢,高谈阔论,有人道:“以后在无忌的带领下,明教必定会在称霸于武林。”
张无忌虚心说道:“称霸说不上,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我在,不会让明教吃亏。”
张无忌刚刚继承新任教主,溜须拍马之人自然不胜枚举,不悔听了一晚上已经习以为常。待众人都与张无忌敬过酒后,她自然也端着酒杯到张无忌跟前,说:“无忌哥哥,以后你就是我们明教的教主,希望你早日找回金毛狮王,救回六大门派所有人。”
张无忌压了压眉峰,却没说话。
只是旁边有人喝醉了酒,醉醺醺说道:“那六大门派的人要围剿我们明教,我看干脆不管他们了,让他们灭了算吧。”
不悔皱皱眉:“武林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六大门派出了事情,咱们明教难道就能幸免?而且蒙古抓了六大派,摧破中原的阻力就更少了,老百姓会更苦。”
喝醉酒的男人还要说什么,无忌打断他:“不悔妹妹说的对,此事我张无忌定然要管的。只不过明教现在正在休养,估计找过去还要一些时间,其他门派的得吃点苦了。”
无忌将“吃点苦”三个字咬得有点重。
不悔张张口,但没说话,她不明白张无忌为何非但不着急,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希望是她想多了。
酒过三巡,宴桌上的人东倒西歪,甚至睡过去了几个。这时有一壮汉拎着酒壶,跌跌撞撞地朝着张无忌走过去,口中念念有词:“教主,我陪你喝。嘿嘿,我陪你喝!”